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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還錢是件快樂的事

信扶專案 2022/05/08

       夜闌人靜的街道,偶爾傳來幾陣正在守夜的狗嗚聲,人們還正在酣睡之際,汪瑞筠在屏東潮州果菜市場的雞肉攤前,一如往昔早已經開始忙碌。她以兩分鐘處理一隻雞的手速,無間歇地剁出客製化的肉品,刀刀精準。「人家嫌麻煩不做的,我都願意接!」她微笑著一邊擦拭去額頭留下的汗水。


▲夜深人靜的屏東潮州雞肉攤,僅有汪瑞筠一攤的燈光微亮,為了掙錢,她總是第一個到市場報到,開始剁雞肉

       自小是富家千金的汪瑞筠,二十來歲時經友人介紹嫁給丈夫。沒料到和另一半觀念天差地遠,原以為能延續過往的好日子,這才發現只是一場夢;為了當時還在讀幼稚園的兩個女兒,她決定離婚,開始自力更生。「我在想做什麼樣的工作,才會變得比較有錢,要去再遠、再苦都沒關係!」沒有工作經驗的她,放下千金身段,不論是處理農務、撿雞蛋,甚至到工地做粗工,她都甘願做,哪裡有錢就往哪裡鑽。即便如此,每天兼兩份工作的收入僅六百到八百元,孩子又正值求學階段,生活開支入不敷出,走投無路的她只好到處借錢。

       債務越累越多,壓得汪瑞筠喘不過氣,但為了賺錢還債,她跟著工作到處跑,有時去高雄、台南,更遠去中國大陸,有時一趟就是兩三個月,幾乎顧不了家。「我自認是不及格的媽媽,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,我總是缺席…」母女關係逐漸疏遠,大女兒、小女兒陸續離家,只剩下汪瑞筠獨自一人,當時已經年近半百的她,開始自我省思,加上工作越來越難找,於是決定自己創業,奮力一搏!


▲汪瑞筠沒能給孩子完整童年,內心有滿滿虧欠,加入「信扶專案」後,家中經濟逐漸改善,親子關係也修復了。

       此時,汪瑞筠剛好從朋友口中得知,市場有雞肉攤想要頂讓,汪瑞筠想接手但沒有資金,於是又拼命四處借錢,還找到一位合夥人共同接下攤子,然而生意一直沒起色…「前老闆跟我說只要認真做,這雞肉攤一天營收至少有一萬五,但我接手之後,每天都只有九千多塊,根本沒賺錢。」短缺的資金開始嚴重影響交付貨款的速度,由於汪瑞筠掛負責人,只能全數吞下,扛起責任。


▲汪瑞筠原本計畫創業,賣雞肉翻身,但沒料到這又讓她陷入債務的泥淖。

       「我頭都洗一半了,如果收手了,不但未來沒賺錢工具,還要付一堆貨款債務,實在不甘心!」於是汪瑞筠又開始籌錢,試圖把攤子頂下來,若借不到錢就請姊姊幫忙貸二胎,結果債務愈疊愈高,一口氣增加了一百多萬元。

       「雞肉攤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能夠請人,我就請姊姊來幫忙,半年都無法給她薪水。」汪瑞筠也拜託兩個女兒回家幫忙,輪班當「志工」,這讓她對孩子的愧疚更深了。「我實在不捨,以前我經常不在家,她們從小就要自己洗便當盒,洗完衣服還要自己曬,洗衣機如果太高,她們就站在小板凳上…」母兼父職的汪瑞筠自責沒能給孩子完整的童年,每回說到這就忍不住哽咽。

       正值焦頭爛額之際,汪瑞筠透過社福單位轉介,接觸到中國信託慈善基金會的「信扶專案」,所幸從此扭轉了她的命運。

       汪瑞筠一開始很擔心不良的信貸記錄會影響借款。「我跟顧問老實說,我信用不好,很多銀行不願意讓我貸款,結果顧問告訴我,如果『信扶專案』審核通過,我還是能申請到最高五十萬元的低利貸款,而且分期動撥也能減輕我還款的壓力。」


▲經由「信扶專案」顧問的陪伴與建議,汪瑞筠開始「學記帳」,藉此釐清金流脈絡,加快還債速度。

       而創業顧問與汪瑞筠深談後發現,她雖然做過生意,卻不曾記帳,導致存不了錢,也還不了債,於是建議她先把利息負擔大的優先還掉,逐步減輕壓力。建立了正確的理財觀後,接下來就是打開通路。汪瑞筠說;「市場有時候生意不好,又沒時間去找新的通路,常常客人只有兩三隻貓,顧問勸我要轉換心情,且『卡笑勒(台語)』,多點笑容,然後利用現有的攤位、用好的人緣,讓客人逐漸回流,創造更好的業績。」


▲汪瑞筠(右)盡可能滿足客人的需求,而且常把笑容掛在臉上,慢慢地生意也越做越好。

       聽了顧問的建議,汪瑞筠猶如醍醐灌頂,不僅開始勤練記帳,面對客人也多了笑容。為了和其他批發商做出區隔,她對客人的客製化雞肉品項都有求必應,結果業績真的如同顧問所言,慢慢有了起色。汪瑞筠終於開始賺錢,也存到第一桶金。「以前都是迷迷糊糊地還債,有苦自己吞。自從加入信扶專案,有一整個團隊和顧問積極幫助我,有任何問題求救,他們都會伸出援手,中信讓我有家的感覺。」

       正當她清償債務步上軌道之際,新冠肺炎疫情竟悄然而至。她一開始還擔心生意、生計會受影響,沒想到疫情卻助她加速逆轉人生。「三級警戒的那段時間,大家減少外出反而對肉品的需求量大增,連平常銷量比較不好的雞胸肉都供不應求,完全零庫存。」年營業額達七位數以上,不僅讓汪瑞筠的債務順利還清,兩個原本已經離家工作的女兒也主動回家幫忙,貼心的舉動,讓她有說不出的感動。

       正因曾經歷富裕、家道中落、負債後又重生,汪瑞筠在「信扶專案」的協助下,更懂得開源節流,人生也開啟不一樣的篇章。「我從沒想過『還錢』是這麼快樂的事,脫貧之後,兩個女兒也順利結婚生子,如今我別無所求,只希望買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,一間自己的家…」此時的她,臉上再度露出淺淺的幸福微笑。


▲經歷過被債務追討的日子,如今再度重生,汪瑞筠珍惜能賺錢的每一天,也發現「還錢」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