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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外婆陪著我

臺灣夢計畫 2019/11/01

  「小燕小的時候,媽媽就拋下她走了,這幾年我慢慢拉拔她長大,日子過得很辛苦,現在看到小燕這麼開心,就覺得很幸運,因為有好多人幫我們…」小燕的外婆這天送便當到社區基地,剛好看見孫女打從心底開心地大笑,忍不住紅了眼眶,說出這段心裡話,這時社區志工才發現,原來看起來懂事貼心的小燕曾有過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。


▲活潑又懂事的小燕,臉上總是掛著甜美笑容。

       這社區基地有個3人女子團體,她們老愛黏在一起,無論寫功課、玩桌遊、上廁所,甚至是下課回家後也要找機會黏在一起,譬如周末假日,她們會相約到其中1人家裡串門子。可是每當同伴想去小燕家裡玩,她都立刻拒絕,然後笑笑地說:「不要啦,我家裡很亂沒有整理…」然後就趕緊轉移話題帶過。


▲小燕與其他兩位好姊妹感情很好,是社區基地裡友情最長壽的小閨蜜。

       其實從社區基地出發,穿過雜草叢生的田間小徑,約莫5分鐘就可以到小燕的家,但因為過於簡陋,而且家裡沒有爸爸媽媽,所以她從不曾邀請朋友到家裡玩…

       時間回到11年前,有天媽媽突然抱著7~8個月大的小燕回到老家,請託外婆幫忙照顧,之後就離家不知去向。但當時外婆的經濟狀況也不好,為了養大孫子,幾乎每天跟鄰居借推車,推著小燕到市場賣菜。小燕學會走路後,把市場當作遊樂場;玩累了就睡在推車上,整個市場都認識這位可愛的小女娃兒。


▲講話爽朗有力的外婆今年已經62歲,回想起從前照顧年幼的小燕時,眼眶依舊泛淚。

       然而賣菜收入差,壓力讓外婆就快喘不過氣,曾經抱著小燕偷偷落淚,一方面擔心養不大孫女,另一方面埋怨女兒為何不照顧自己的骨肉。所幸後來在親友幫忙下,外婆帶著當時3歲多的小燕搬家,也順利地找到小吃店工作。一開始,生活依舊不順遂,幾經波折,小吃店老闆娘心疼她們,便讓祖孫倆借住家中的舊倉庫,每月僅收取2,000元房租。


▲小安與外婆的住家雖簡陋,但祖孫倆相依為命,互相覺得滿足。

       舊倉庫經過外婆辛苦整理後,總算有「家」的感覺。而且為了節省開銷,家具幾乎都是外婆從回收廠以低價買來的,譬如壞了門的冰箱,只要500元,但總要踢兩腳才能把門完全闔上;或是附近人家剛好丟棄沙發,外婆也趕緊找人幫忙搬回家繼續用;附近鄰里也會捐衣物給她們,甚至還幫忙鋪客廳和廚房地板的磁磚,解決不少兩人的生活問題,也讓原本的苦日子逐漸好轉。


▲簡單的臥房,但對祖孫倆來說是最溫暖的地方。

       不過讓外婆最放心的是,經由小吃店老闆娘的轉介,小燕加入了「臺灣夢計畫」,此後放學可以到社區築夢基地寫功課、有大人陪伴,因為外婆為了賺錢,年逾60還每天工作到晚上8點才能下班,非常擔心小燕的課後生活,如今有志工們的幫忙,終於能放下心中的大石頭。


▲家具多半是資源回收的廢棄物,祖孫倆相當珍惜。住家裡的廁所是水泥地,曾有草蛇爬到裡面。


▲小燕回家的路上沒有燈,一旁又都是雜草樹木,外婆不放心讓孫女走路回家。

       現在除了家裡的外婆,社區基地成為小燕的另一個生活重心,她在這裡找到好友,而且有志工指導作業,成績也明顯好轉,尤其是英語科每次考試都能拿到至少90分。因為小燕平時會跟女子團體的小閨蜜們互考單字,背錯了就彼此糾正,社區志工看她這番模樣,頗有英文小老師的樣子,所以不時請她幫忙檢查大家的英語作業,雖然她一開始有點抗拒,但當大家跟她說謝謝時,小燕害羞地點點頭,臉上掛著滿足又驕傲的神情。

       此外,小燕很喜歡築夢基地的陶笛、桌遊課與太極扇。在學習陶笛上,還為自己設定了小目標,就是完整吹出一首她最喜歡的韓國歌曲,所以經常認真學習,陶笛課也從不缺課。至於桌遊課因為志工老師幽默有趣,孩子們很輕易打成一片,小燕參與桌遊時,與其他人的互動最豐富,即便輸了好幾局也無所謂,因為她覺得過程比輸贏更有意思。還有戶外的太極扇課,每次社區受邀參加表演,她都被安排在最前面,提升小燕更多自信,當志工們看到她的轉變,無一不感到欣慰。

       社區志工曾問小燕:「妳快畢業了,之後會不會回來看我們?」小燕馬上說:「當然會啊!我好喜歡社區基地,一定會再來!」不只是小燕,其實高原社區基地裡的孩子都對這裡都有濃厚感情感,都認為社區基地已經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,未來無論到哪裡,孩子們都記得曾經陪伴自己的地方,而「臺灣夢」給予的歸屬感,也是志工們對孩子最溫暖的一份心意。